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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雪梅的聊天记录(跟雪梅的聊天记录怎么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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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吵架后:“我离家出走七天,老公都没找过我,绝望离婚了”怎么办?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是上辈子修够了福分,今生才能成为夫妻。

又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雪梅自从跟老公结婚后,也度过了几年甜蜜的婚姻生活。随着激情褪去,婚姻恢复平淡,雪梅和老公,也会因为意见不同,争执不休。

上一次,又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每次吵架,都会上纲上线,老公从不会哄雪梅,也不会主动认错。每次,都让雪梅感到心寒,甚至怀疑,老公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不然,为什么跟自己道歉一次都这么难吗?

吵得激烈处,雪梅总会把“离婚”甩出嘴边,老公也不示弱,回敬“离就离,谁怕谁”的话。

都说女人说离婚,都是假的,男人说离婚都是真的。雪梅说离婚,无非是想让老公重视自己,可是,老公就是不买账。

吵架过后,谁也不理谁,老公也不跟雪梅同一间房间睡觉了。雪梅气不过,决定离家出走,出去散散心,试试老公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要是老公真的心里没我,那么,这样一天到晚争吵的婚姻,过下去也没有意思。

天一亮,雪梅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日常用品和衣服,决定出去透透气。雪梅想,要是这时候,老公能阻止自己收拾,或者说一句软话,求自己留下来,自己就给一个台阶老公下,就不离家出走了。

雪梅左等右等,故意放慢收拾的速度,可是老公好像当没看见一样,就是不来道歉。

雪梅气愤极了,收拾好东西,一句话不说,打开门就走了。

离开也好,给彼此一个冷静期,思考一下彼此的关系,到底该怎么进行下去。

离开的第一天,老公没有打电话给雪梅。第二天,依然没有。雪梅有些失落了,老公连妻子去了哪里,住在哪里,吃得好不好,安不安全都不关心,难道,真的不想继续过下去了吗?

第三天,老公依然没有打来电话。雪梅有些着急了。第四天,雪梅打开微信,依然发现老公没有发来一条消息。

雪梅有些按捺不住了,好想主动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给老公,告诉他自己在哪,自己有多想念他。可是一转想,凭什么啊,这样做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吗?这样做不就说明自己很在乎老公吗?

第五天,老公依然没有动静。第六天,依然没有联系。直到第七天,老公依然没有联系雪梅。

雪梅失望透顶,心情遭透了。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老公的态度,却没想到老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雪梅,或许,老公早就不想跟雪梅继续过下去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冷漠。

雪梅能想到的老公不联系自己的理由,唯有这个。

雪梅的心情无比沉重,霎时间想明白了自己和老公的关系,以及婚姻该何去何从。没了爱的婚姻,就像走进坟墓,看不见光明和希望。

“我离家出走七天,老公都没有找过我,我绝望离婚了。”雪梅痛心地告诉闺蜜这个消息。

办完离婚手续,雪梅觉得世界都不一样了。

吵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架过后,感情就没了,彼此都无法回到当初。

老公是不是真爱你,女人离家出走一次就知道了。爱你的男人,会担心你丢了,满世界发疯似的找你。不爱你的男人,别说去找你,恨不得你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别来打扰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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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话题:你离家出走过吗?老公会不会主动找你。欢迎留言。

霜打红梅梅更红

昨天,受雪梅姐盛情邀请,我们苏州、上海的几位文友相约来到雪梅姐生活工作的地方——新场古镇,一起穿越下千年时光。

新场古镇也是个江南水乡之地,素有“十三牌楼九环龙,小小新场赛苏州”之美称。古镇的桥特别多,其中最有名的是“千秋桥”和“洪福桥”,真是千秋万代,洪福齐天。站在桥上,我感受了不一样的古镇风情,静逸而美好。

爱文的人,游玩回来后总是要提笔写点什么。我仔细想了想,蒋老师一定会写他的轻散文,木兰溪要写那独特的古镇旧物,而玉琼写游记最拿手,我怎么办?算了,我还是来写写雪梅姐吧,谁叫我是内心情感丰富的双鱼呢。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和雪梅姐在线上因文字结缘,今年四月和六月的线下聚会我们已见过两次 ,这是第三次。雪梅姐笑着说,她今年和家人才见了一面,却与蒋老师和我见了三次面。我们就如同一家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雪梅姐心地善良,对人特别真诚。在我写文初期,她总是给我打赏和鼓励,还经常转发我的文章,至今仍如是。我亲切地叫她雪梅姐,她喊我晓风弟。而我今天才知道,雪梅姐竟然也是属猴的,比我大一轮,怪不得我们能够一见如故。

真正的了解雪梅姐,源于柳兮写过她的一篇人物稿《她,婚内8年经历3次手术、丈夫二次出轨,舆论让她喘不过气,如今50岁的她却活得像个少女!》文章里把雪梅姐的过往经历都娓娓道来,却看得我们心酸不已。 原来每个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那些不为人知的酸痛和苦楚。

看到文章的我,马上给雪梅姐发去信息,她又跟我讲了许多关于她的经历,我是真的越听越心疼。一个柔弱的女子,到底经历了多少磨难啊。这些经历都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我跟雪梅姐说,哪天我采访你,把你的经历编成故事。

六月初的合肥线下会,我带着录音笔,都准备要采访雪梅姐了。但最终,我没做这件事,故事也没有。因为我不愿意了,看到雪梅姐聚会时的欢声笑语,我跟她说,那些酸痛的过往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起。 再提起,就如同揭开那曾经的伤疤,揭一次痛一回。 我不想你再疼了。

我跟雪梅姐说,余生很长,我们朝前看。有些记忆就算忘不掉,也要假装不记得。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走在古镇的青石小道上,街边好多店里的人都跟雪梅姐打招呼,她们相识多年,如亲如邻。 但凡有人疼爱,谁愿意早早成熟。 二十多年来,多少汗水的白天,和多少泪水的黑夜,才能换来在这大都市边隅古镇立足。

雪梅姐说:会赚钱,能独立,是一个人自立的过程。只有知道不断滋养自己的人,才能让内心变得温润,让灵魂变得丰盈,然后真正地独立,以一个挺拔的姿态应对尘世一切,自给自足,不卑不亢。她做到了。

吃过晚饭,热情的雪梅姐邀请我们去她家坐坐。那是古镇边的一幢楼房,她自己建的,非常豪华和气派。屋前摆放了两盆铁树,当时我随意一问:铁树会开花吗?她说:铁树开花无规律,并且不易看到开花,故有“千年铁树开花”的说法。但在栽培较好的情况下,十几年是能开花的。铁树开花,是美好和幸福的象征,我想雪梅姐家的铁树迟早都会开花的。

我们还见到了雪梅姐的现任老公,因为我们急着离开,并未交谈。雪梅姐跟我们说,他平时话就比较少,两人也很少交流。我能读懂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我抵得住孤单和寂寞,却抵不住你在我身边的沉默。 女人在感情里面,想要的并不是一个世界,不是放弃所有的成全,而是一份简单的陪伴,一种关心的态度,和可持续的依赖感。 而在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寻到真正的灵魂伴侣呢,太少了。

雪梅姐跟我说过,其实她共做过四次手术,身体早已元气大伤。如今她甘油三酯高,一直在吃药治疗,另外饮食上也要特别注意。我跟她说,先把身体养好,是她目前的首要任务。

但凡有所坚强和成熟,背后无不包含隐忍,只有对苦难习以为常,人才会有对生活的耐心和毅力。 尽管苦难从不停歇,雪梅姐仍微笑面对生活。左手烟火人家,右手诗书年华,用心工作之余,静心泡一杯茶,读一本书,吟一首诗,心灵在这美妙的诗情画意中舒展,让她神清气爽。

闲情偶寄,拈花执笔。道红尘千万,诉璃心一语。雪梅姐文采特别好,她在手机屏幕上,一笔一划,书写出了诗和远方。她是新场镇文学社社员,作品经常发表在知名公众号平台,她的征文经常获奖。就在刚才,有她的文章合集出的书《陌上芳华》已出版了,真替她高兴,祝贺她!

而雪梅姐的两个女儿也特别孝顺。大女儿听到妈妈无意中说起手机特别卡,就立即给她买了新手机。小女儿关心妈妈的身体,给妈妈买了保健品。俩闺女真的很贴心,这足以令雪梅姐欣慰了。

雪压青松松更青,霜打红梅梅更红。雪梅姐,期盼着,曾经坚强的她如寒后松柏红尘厉挺。冬于过去,就是春天。祝愿姐姐的余生,能够如她的名字一样,春香,春天里百花香,生机勃勃,努力绽放,多姿多彩!

大衣哥女儿被隔空求婚,对方晒出两人语音记录,难道要双喜临门,你怎么看?

大衣哥的儿子朱单伟结婚的消息,可以说是引发了网络热议,谁都没想到,一个初中毕业,没啥文化,也没有一个正经工作的人,居然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估计是陈亚男的效应真的是引发了热潮,大衣哥的女儿朱雪梅也马上成了香饽饽只不过估计很多人都不清楚,大衣哥的女儿长相是真不怎么样,而且体重也是非常的重学历是初中,职业是在村里的快递点收发快递。在相亲市场,颜值,学历,工作,都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是大衣哥的女儿的话,估计真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老公。

但没想到有很多人通过各种方式向朱雪梅求婚的比如说拥有10万大粉丝的著名影视制作人喜哥,就通过自己的社交平台发帖称,正式向大衣哥的女儿求婚而且网上都说,他求婚的目的是贪图大衣哥家的钱财,喜欢的是大衣哥女儿朱雪梅的诚实与善良

当然从体型上看,喜哥倒是和朱雪梅是挺配的,但是以喜哥的知名度和在娱乐圈的资源,找个什么样的小姑娘不能结婚吗当然,也许这个年头真的是有所谓的真爱吧,只不过谁都清楚,很多事情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只能说,在儿媳妇火了之后,估计很多人也是看上了相关的效应,希望大衣哥擦亮眼睛,给女儿找一个好人家吧

观看了大衣哥儿媳直播的都知道,她本人不会唱歌,没什么特殊的才艺,就一直回复一些问题,不停的说“谢谢”。可能他们自己也意识到光聊天直播不行,所以今天大衣嫂和儿媳一起直播包饺子,也有好几万人在线观看。

大衣哥儿媳从嫁过来后,一直都是被全网表扬,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大衣哥唯一的女儿朱雪梅。成为网友们调侃的对象,说她体重200多斤,但是求婚的人还是踢破门槛,还吐槽朱雪梅太肥胖,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外形不好看,仍然有不少人想要大衣哥把女儿嫁给自己。大衣哥女儿在个人社交账号连晒多条视频,说自己要气死了,还要割腕自杀,怒斥那些拍照的人把她拍的好丑,她本人没有那么丑。说:“你们是想让我死吗”,朱雪梅当天气到边录视频边哭。

大衣哥女儿的哭,不仅没有换来那些拍视频的人良心悔改,反而更多了一些素材,丑化朱雪梅。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与其求那些人同情自己,不要拍自己的丑照,还不如自己来晒一些美照。大衣哥女儿晒出几条动态,还说:“好多苍蝇呀”,疑似吐槽那些每天拍她丑照的人像苍蝇一样恶心。

大衣哥女儿又晒出一段自拍美颜小视频,说的是:“#天冷加衣#肉肉女孩#大脸#笑着笑着就哭了#我的快乐丢了”,从她的配文来看,她是晒出自己的美照了,但她依旧不开心,笑着笑着就哭了,快乐丢了没有了。

大衣哥女儿在评论区补充说:“现在网上也不能乱发东西,他的恶搞你”,“不会玩网络让人家搞了”,她口中被人家“搞了”,应该就是发的一些哭诉的视频,还被那些人有机会恶搞自己,所以朱雪梅很快就把那些视频给删了。

她还点赞了一条评论说:“小美女,善良的大衣哥,可爱幸福的儿女真的是上天眷顾的一家人”,朱雪梅现在想听到善意的声音,所以特意点赞了那一条评论。大衣哥一家人受到这么多的关注,确实给他们带来流量,也给儿子儿媳带来不小的收入。对大衣哥女儿也有着不少的伤害,过分受到关注,让朱雪梅少了很多的隐私,也承受很多恶毒的言论。

大衣哥儿媳是被所有人夸赞,而唯一的女儿一直被人吐槽,姑嫂俩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现在朱雪梅也有和弟媳学习,染了漂亮的头发,也学会化妆,她跟弟媳的关系也处的很好,跟着弟媳学习怎么爱美,朱雪梅如果能减肥成功的话,也不会丑了,你说呢?

我和雪梅的故事散文

(一)

雪梅生在昆明,长在昆明,是个地地道道的城市女孩。尽管她父亲也是农民的儿子,但是到了雪梅这儿,农村似乎和她没有关联了。

认识她那年,我读初中一年级。雪梅也因家庭变故回到农村,这样的人生变化有点让她摸不着头脑。父亲因病逝世,母亲再婚,这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她不知道,错就错在她性格叛逆顽劣,和后爸严重不和,和后爸的儿子大打出手。其实她一次也没占到便宜,那小子太强悍了,柔弱的她哪里是对手。母亲对她是又爱又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忍痛把她送回到她父亲的老家。

这算是故事的引子吧!

因为她母亲的一念想法和行动,成就了我和她之间的故事。

雪梅站在我们教室门口的时候,我的目光就被她牵走了。她身材很好,瘦高的个子穿一身深蓝色的运动服,挎着一个黄色的军用书包。用乌黑油亮形容她的头发最恰当,似乎是刚剪的,很蓬松的学生头,齐眉的刘海下,眼睛特别大,双眼皮很明显,鼻梁高高的,瓜子脸,樱桃口,我喜欢雪梅,所以找不到她五官的缺点。

老师给她找个位置坐下,刚好在我前边。有意思的是,那节课结束,老师喊下课,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呼啦啦站起来,正等着班长喊坐下的时候,一声甜甜的“老师好”三个字冒出来,普通话非常标准。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而且只有三个字,把老师也吓呆了。他的脸竟然有些红,从没接受过如此礼遇的年轻老师,有点受宠若惊,面对九十五双清澈的眼睛没有下文,慌乱地说下课吧,下课吧。同学们哗然大笑,一哄而散涌出门外。这样的场景也吓坏了新来的女同学,她傻呆呆地站在我前面,似乎有犯错的感觉,也好像有千万种不解;扭头问我,你们不说老师好吗?我嗯了一声,她算是恍然大悟。

和雪梅交往的前前后后,不相信缘分都不行。

从此我多了一个漂亮的玩伴,时时地地一起出入。不少同学听不懂她的蛮子话,我成了她的翻译,她则像我的影子。雪梅个子很高,那会儿也有一米六左右,她爱穿裙子,无论春夏还是秋冬。印象最深的是她有一条天蓝色的大摆裙,瓦蓝瓦蓝的丝绸飘逸在她窈窕的身上,露出半截修长的小腿;一条很宽的黑色皮带把白色的T恤束腰在裙子里边;白黑蓝,三种颜色分明,清澈得如蓝天和白云,给人一种特别纯洁的感觉。我喜欢那种天然的纯洁,雪梅身上就有这种味。

雪梅喜欢拉着我的胳膊,似乎矮小的我能给她什么力量似的。她的成绩不好,和她美丽外表不符合;和她是大城市好学校出来的也不符合。我不管这些,就喜欢她柔柔的声音,喜欢她洋气的装扮,喜欢她略带忧伤的眼眸。她像个孩子般地缠着我,唱着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唱着《我想有个家》,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唱着唱着就流泪了......

(二)

雪梅父亲的家,就在我家不远的村子。这里有她八十高龄的爷爷和奶奶,那对年迈的老人,从前一直是她世界中很遥远的人物。突然之间,她被扔进传说中了,像受惊的小兔子,紧张、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猪粪、牛粪满地的村庄,低矮的土坯房子,黑乎乎的锅灶,还有脏乱的厕所,她看着很无助,点着煤油灯的夜里,一个如花的女孩嘤嘤地哭泣。

她母亲给她留下了不少生活费,临走的时候让她喊妈妈,她噘着嘴巴,看都不看母亲一眼。大眼睛里边全是仇恨,嘴巴咬得紧紧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最后对母亲说了一句:“我恨你!”她妈妈也是哭着离开的。

初中生活,学校的大食堂一直是冬瓜汤、南瓜汤、出芽小麦面蒸的馒头,黑乎乎梆硬梆硬,咬一口,粘在牙齿上,还带着一种甜甜的麦芽味。偶尔一顿米饭也是用水把米泡得发胀,放在大蒸笼里蒸,没有一点味道,就这还是过节打牙祭才有。

雪梅被她已故父亲的堂妹安置在供销社的食堂吃饭。那儿的伙食比我们学校的要好很多。但是路程稍微远一点,每天放学她都跑步去食堂吃饭,万一去晚点就没有吃的,或者好吃的也被人抢光了,她和乡下的孩子一样,拿着饭盆奔波在饿与吃饭的路上。

虽然供销社的伙食比学校的好,但是每天的面条和馒头她依然吃不惯。水土不服,使她漂亮的脸蛋逐渐变得苍白,少了来时的红润,大眼睛黯淡无神,嘴唇也煞白,除了她的蛮子口音和一身身时尚的衣服能确认她是大城市来的女孩外,其它和我们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老师为了照顾远来的女孩,民主了一次,让她自己挑选座位,从此我成了她的同桌。

雪梅有一个芭比娃娃,金黄色的头发,原本是散着的,却被她梳成了一条马尾辫;短短的裙子也被她强行脱掉,换上她用纱巾绑起的时尚晚礼服。雪梅的外表看起来很纤弱,弱不经风的样子,可是她的骨子里很叛逆;她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着自己的事情,芭比娃娃就是例子。

有一天,她收到一封信,看着看着就哭了。这时候她来我们学校已经三个月左右,似乎已经融入到土拉吧叽的学校了。那时候我们的教室还是很破烂的房子,仰起头就能看到天空。外边下雨,屋里也下雨,外边不下了,屋里还在滴答滴答,天气晴了,男同学打着赤脚在教室里砌垱子。

看过信她就趴在桌子上抽搐,哭得很伤心。眼泪和脚下的泥水混合在一起,不知道内情的同学起哄,说雪梅的眼泪可以在教室里养鱼了。她不管不顾,就是不停地哭,征得她的同意,我第一次看了她的信。

雪梅父亲是位六十年代的大学生。从事地质勘探工作,四十多了才成家,娶了二十岁的雪梅母亲,一位土生土长的昆明女孩。雪梅十一岁那年,父亲患癌撒手而去,留下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一年后,母亲下嫁现在的后爸,她的幸福生活彻底改变。

按照雪梅的说法,其实后爸对她很好,后哥哥对她也不错。不好的是她的性格,就像今天电视剧里再婚家庭的小孩。不管大人怎么呵护都不领情,她和母亲吵架,顶撞后爸,和哥哥打架,不去上学,然后跑到大街上和一群类似的孩子,野在外边不回家。

她说爸爸活着的时候她的成绩很好,她是最幸福的小孩,她讨厌母亲改嫁,为什么不会为爸爸守着呢?不是还有她吗?她的逻辑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我分不清楚,但是我小小的肩膀,却是她哭泣的港湾。

我看的信是她母亲写来的,伤心的母亲,字字句句都是爱。面对爱女的胡闹,她毫无办法,为了让雪梅这匹脱缰的小野马有所收敛,母亲只好忍痛割爱,把她送到了农村,这是对还是错,母亲也不知道。

遥远的母亲,为了弥补对女儿的爱,不停地给她买衣服,织毛衣,买吃的,小到扎头发的皮筋,学习用的橡皮擦,所有的零食母亲都要通过邮局;至于钱就更不用说了,每个月的一号准时把五十块钱的生活费汇过来。

面对母亲带泪的信笺,雪梅第一次拿出了母亲的照片,抱在怀里,哭得抽抽噎噎。我看到她的母亲很漂亮,文文静静,她说都是她的折腾,让母亲操心,整天都在哭。她也知道错了,可是不想承认错误,也不想改正,她就要自暴自弃,让母亲痛苦,也让自己痛苦。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可理喻,我懂也不懂。

(三)

初二的时候分班,老师们按照成绩抓阄。很遗憾我和雪梅没有被分在一个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又认识了新的同学,我也结识了新的同桌。只有下课或者星期的时候,我们才偶尔聚聚,算是回味半年的同桌生涯。

记不清是新学期的第几个星期日,雪梅和我相约来到学校后边的大寨田边上。大寨田里,我和雪梅漫步在光溜溜的堤岸上。青纱帐呼啦啦地响,芝麻一堆一堆的像屋尖一样。远处近处都有农人在干活,为了糊口而忙碌,她问我的成绩好吗?我说一般。我问她新老师好吗?她说她不是好学生,不在乎老师好与不好。

她说:“要走了。”我问:“去哪里?”她说:“逃跑离家出走呗。”我张着嘴巴吓坏了,她让我陪她去信用社取钱。那是她爷爷的存折,也不晓得她是怎么得知爷爷的存折密码。她偷了一个两千的,她说老爷子钱多!这张两千存折是小的呢?两千被她轻描淡写,我却紧张得一身是汗。

雪梅扯扯我的衣角,让我别害怕。她说老爷子很讨厌,不稀罕她,没有把她当孙女看待,初二新班的男同学很坏,有个调皮的男生写纸条要和她好,她拒绝了。那个男孩就大肆宣扬,说他们在谈恋爱,她的那个堂姑就回去和她爷爷告状,说她不学习,忙着谈恋爱,老爷子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她两耳光。

雪梅哭了,问我相信她谈恋爱吗?我说不相信,她哭得很痛,说她想家想妈妈了,她讨厌这个偏僻的小村庄,没有温暖,没有爱,她说她的衣服总是被那些堂姐堂妹索要,星期了还得帮他们干农活,她说割芝麻不小心把她的手指都割流血了;摘绿豆把她的胳膊都摩红了;还得去挖红薯,她伸出芊芊小手,说都磨出茧子了。

那天,我们在平整的大寨田里相拥而哭。少年的我们像一对成熟的女子,诉说着彼此的心语,描述着心中最美的未来。深秋,有点冷,雪梅穿着母亲织的花格子蝙蝠衫毛衣,看上去格外漂亮。略微发白的牛仔裙穿在雪梅的身上,带着一股叛逆,很张扬,很个性。

那个夜晚很黑,没有一丝月光。新盖的教学楼刷的白墙,白得渗人,尤其在漆黑的夜里,教室明亮的灯管映衬着,几棵新栽的风景树半死不活像鬼魅一样杵在校园中。我的'心一直跳个不停,下午和雪梅的谈话,还有那偷取的两千块钱像巨石一样压在心底。我该怎么办?假如我去告诉雪梅堂姑或者她班主任,那么她就走不了,继续读书。如果我不告诉她们,后果是什么,雪梅会逃跑,她会逃向哪里?那个夜晚的两节课犹如两年一般漫长。

左手和右手,自己和自己的对话,思想反复斗争之后,我放弃了告密的想法,支持雪梅逃跑。少女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里没人喜爱,那就出走吧,也许会走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我找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塑料皮笔记本,很认真地给雪梅写了祝福的话语,而且抄袭一首歌词中的一句话:江湖风浪多,码头有虎狼。要她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轻信别人的话,免得上当受骗。江湖是什么?码头是什么?我一点也不懂,但是武侠小说里都是江湖,码头,我就那么写了。

不但傻而且笨,这是雪梅堂姑骂我的话。

(四)

雪梅出走的消息,第二天早上就闹得沸沸扬扬。作为嫌疑对象,我第一个被带到了雪梅堂姑面前。我耷拉着脑袋等待严厉的惩罚,一个想法,无论她咋说,咬死不松口,就说啥也不知道。谁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就算我想脱离和雪梅之间深厚的交情,一封信却实实在在地证明了我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是傻傻的雪梅,还是聪明的雪梅,她走了,却留下了三封信。一封给她母亲,写了三句话:说她走了不要担心,她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

一封给她爷爷写了一句话:借你的钱会还你的。

一封写给我,写了少半页稿纸,按照信的字数统计,我在她心中占的比例最大。她堂姑像审犯人一样训我,你究竟都知道什么?赶紧如实说出来,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吗?你分明是在害她?你把她害苦了,你在帮助人贩子卖她……

我无声地抽搐,努力为自己辩解,说她们对雪梅不好,就知道骂她,为啥不帮她,她一个人在这里多可怜,整天吃出芽麦子的面条和馒头,她的眼睛上火都成啥样了。她们班的男同学欺负她,她爷爷还打她,她没有爸爸,妈妈也不在这里,天天都在哭,却没有人关心她。

雪梅堂姑无力地挥挥手让我走人。一个人失落地走在校园,委屈的泪水哗哗地流,雪梅跑到哪里了?据她堂姑说雪梅二爹已经追她去了,能追到吗?我站在教室门口半死不活的芭蕉树下,祈祷雪梅逃远,不要让她二爹追上。

怕处有鬼,邓县的火车站,雪梅还是被她二爹追到了。搜走了她偷爷爷的两千块,甚至连她自己的二百也不放过。那是她母亲给她的生活费积攒下来的。不管咋哭,二爹还是把她所有的钱拿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车站,她扒上了一列不知开往何方的火车,越走越远。这是后来见面雪梅告诉我的。

当时她堂姑却不是这样给我说的,只说雪梅太任性,不回来。

三年过去了,飞花追月的日子把我们这些小女孩一个个撵着长大了。

一个焦麦炸豆的季节,热得出奇,脱离了学校的我,一身泥巴,一身汗渍,和各种农作物打交道。收到雪梅的信很意外,惊诧得那顿饭都没吃好,一封简短的信我反反复复地看来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泥土地上。

从此,南国的她和北方的我再一次把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一来一往,我们的往返信笺刚好要一个月。这样的日子多么美妙,我们在信中叙述分别的岁月是怎么过的,谈论着现在的状况。她说母亲把她接回家了,她在读夜校,做了一名导游。给我邮了很多照片,她会给我备注:带团到国界边上,瞧,一只脚在中国,一只脚在缅甸。她会说:翠湖的水很清秀,玉龙的山很壮观,大理好美,昆明四季都鲜花盛开,海霞你来吧,我会带你去好多好玩的地方。

我说雪梅,知道你如今生活的很好,我就很开心,知道吗?帮你逃跑那天起,我就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一直未能解脱出来。雪梅说:“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笑了,远方的雪梅,越来越漂亮了,照片上的女孩亭亭玉立,带着帽子,穿着裙子,倩影多姿,美丽极了。

(五)

时间过得多快啊,我们都长大了。爱情路上一个也不顺利,彼此相互倾诉着,至今收藏的一摞信件记载着两个女孩子的人生,命运。

乡村的庄稼把我打扮成一个地道的村姑。目睹一个又一个村姑哭嫁之后,我的婚事也排上了日程。1998年,我告诉雪梅要结婚了。她说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我说好啊,但是没有当真,昆明在哪里?我查地图,曲曲弯弯的线路显示,我们的距离很遥远,我没敢奢求她回来,也不想她回来看到曾经的伤心。

结婚的前一天,雪梅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确确实实又吓到我了,她就是这样,总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抖落一身的风尘。她不再是以前羸弱的女孩了。瓜子脸上有微微的抑郁和成熟,似乎还带着一股沧桑。受当年供销社伙食祸害,双眼皮变成了三眼皮,耳朵上一连串带了三个耳星,嘴唇上的唇线很明显,乌黑的头发被染得金黄金黄、风衣、长裙、靴子、这样的装扮在乡下无疑天外来物,村里的孩子一群一群跟在她后边。表弟惊奇地说我还有外国朋友。

那几天,我们彻夜长谈,她说起逃跑的全部经过。二爹夺走了她全部的钱,无助的她坐上一列不知开往何方的火车,直到被列车长查票,撵了下来。茫茫人海,她分不清东南西北,饿得头晕眼花,不知道何去何从,幸好遇到一对农村夫妻,把她领回了家,后来才知道是河南开封的某一个村子。她就在那家住下,半年后,那对夫妻竟然起心让她做儿媳妇,那家儿子也不大,二十岁左右。

他们开始张罗,给她缝了好多床棉被,看着那家人忙里忙外,她感到空前的害怕,偷偷地跑到街上,给母亲打了个长途电话。就在结婚的前一天,母亲带着警察来了。那家人态度较好,没有强留她,也就没有被拘留。她说想想有点后怕,如果当时不打电话,就嫁人了,才十几岁,多大点儿。我说自己还是做了人贩子的帮凶,她堂姑骂得对,是我害了她。雪梅捂着我的嘴,说不是我的错,无论咋样,她都不愿意留下来,我们是朋友,我应该帮助她离开。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没错吗?

雪梅走的时候,飘着雪花,我没有闻到腊梅的清香,只看到她离去的身影,有些黯淡的忧伤。坐在车上,她挥着手说在昆明等着我。我点头,可是几时才能去昆明,我心里没底。

转眼到了2001年,雪梅告诉我,她要结婚了,远嫁到贵州,问我能去参加她的婚礼吗?我苦笑无语,那年是我人生之中最潦倒的一年。哪有能力去参加她的婚礼,很婉转地告诉雪梅,我家宝宝还小,不能坐长途车,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她。

没有钱给雪梅买结婚礼物,眼睛噙满泪水,在娘家妈的棉花地里摘棉花,专捡开得好的,白的,大的棉花团,一篮一篮的棉花被我摘得干干紧紧,然后拿到镇上弹被套。从箱子里翻出当初陪嫁的被面,扯来被里。母亲帮我把被里,被套,被面三样物件扯得平平整整。然后教我怎么引被子,一针一针,我慢慢地笨拙地引被子,红线线系着我对雪梅的深情厚谊。那床被子,是我长这么大引的第一床被子,也是我通过邮局邮寄的最大最笨重的一件礼物。

雪梅说她很喜欢我的礼物,软软的棉花,有我的味道,暖和极了,她妈说我是个善良的女孩,要她一生一世和我做朋友,还让我一定到昆明去玩。

(六)

我和雪梅的友情就这么延伸着,感情越来越浓厚。和爱人吵架,我打电话跟她诉苦,说要离婚。她劝我说不要哭,找个律师,不能便宜了他,得要回应得的财产。我说饭都没得吃了,哪里还有财产呀!雪梅无语,我听到了她忧伤的叹息声。

花开了,又谢了,一年一年的日子慢慢熬过去了。我漂泊在他乡讨生活,又苦又累的岁月,雪梅的电话一直是支撑我面对生活的坚强力量。

时间到了2005年。一个平常得再也不能平常的日子,我拨通了雪梅的电话,却听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说刚好走出法院的大门,离婚了。我再一次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雪梅轻轻地喊我的名字说:“你在为我难过吗?”我说:“是的。”她笑了说:“傻瓜,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呀!结束一段痛苦的婚姻,就是幸福生活的开始,你不是也想离婚吗?”

我无语,拿着电话任凭泪水肆意流淌。是啊,几年来我天天都喊着离婚,却没有离婚,雪梅从来没有说要离婚,却不声不响的离婚了,这叫什么事?又是什么逻辑?

我问:“分财产了吗?”她说“钱都被他挥霍完了。”我问:“孩子呢?”她说:“为了争夺儿子的抚养权才上法院的。”我又问:“母亲支持离婚吗?”她说:“支持!”我彻底没有话说,只说希望她过的好,我就不担心了。

再后来,雪梅又谈了男友,一个没有结婚的男子。我问人家不嫌弃有孩子吗?她说不嫌弃。而且儿子被母亲抚养着,后爸对儿子很好,她说自从被母亲从开封接回去,就尝试接受后爸,用心接纳了,就是一家人,如今在一起生活,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好久好久没和雪梅联系了,她不断的换电话,我也连续换了好几个号码。我们似乎从彼此的世界消失了一样,可是又似乎没有消失,因为我会时常想起她,但是又不想告诉她,也许她和我的想法一样。在心里默默地思念着对方。

雪梅对我说:“看到天上明亮的月光吗?”我说:“看到了。”她说:“月落月升,我都在念着你。”我对雪梅说:“每一个晨曦和黄昏,那一抹抹红霞,是我在悄悄为你写诗行。”

雪梅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对她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五)

时间过得多快啊,我们都长大了。爱情路上一个也不顺利,彼此相互倾诉着,至今收藏的一摞信件记载着两个女孩子的人生,命运。

乡村的庄稼把我打扮成一个地道的村姑。目睹一个又一个村姑哭嫁之后,我的婚事也排上了日程。1998年,我告诉雪梅要结婚了。她说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我说好啊,但是没有当真,昆明在哪里?我查地图,曲曲弯弯的线路显示,我们的距离很遥远,我没敢奢求她回来,也不想她回来看到曾经的伤心。

结婚的前一天,雪梅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确确实实又吓到我了,她就是这样,总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抖落一身的风尘。她不再是以前羸弱的女孩了。瓜子脸上有微微的抑郁和成熟,似乎还带着一股沧桑。受当年供销社伙食祸害,双眼皮变成了三眼皮,耳朵上一连串带了三个耳星,嘴唇上的唇线很明显,乌黑的头发被染得金黄金黄、风衣、长裙、靴子、这样的装扮在乡下无疑天外来物,村里的孩子一群一群跟在她后边。表弟惊奇地说我还有外国朋友。

那几天,我们彻夜长谈,她说起逃跑的全部经过。二爹夺走了她全部的钱,无助的她坐上一列不知开往何方的火车,直到被列车长查票,撵了下来。茫茫人海,她分不清东南西北,饿得头晕眼花,不知道何去何从,幸好遇到一对农村夫妻,把她领回了家,后来才知道是河南开封的某一个村子。她就在那家住下,半年后,那对夫妻竟然起心让她做儿媳妇,那家儿子也不大,二十岁左右。

他们开始张罗,给她缝了好多床棉被,看着那家人忙里忙外,她感到空前的害怕,偷偷地跑到街上,给母亲打了个长途电话。就在结婚的前一天,母亲带着警察来了。那家人态度较好,没有强留她,也就没有被拘留。她说想想有点后怕,如果当时不打电话,就嫁人了,才十几岁,多大点儿。我说自己还是做了人贩子的帮凶,她堂姑骂得对,是我害了她。雪梅捂着我的嘴,说不是我的错,无论咋样,她都不愿意留下来,我们是朋友,我应该帮助她离开。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没错吗?

雪梅走的时候,飘着雪花,我没有闻到腊梅的清香,只看到她离去的身影,有些黯淡的忧伤。坐在车上,她挥着手说在昆明等着我。我点头,可是几时才能去昆明,我心里没底。

转眼到了2001年,雪梅告诉我,她要结婚了,远嫁到贵州,问我能去参加她的婚礼吗?我苦笑无语,那年是我人生之中最潦倒的一年。哪有能力去参加她的婚礼,很婉转地告诉雪梅,我家宝宝还小,不能坐长途车,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她。

没有钱给雪梅买结婚礼物,眼睛噙满泪水,在娘家妈的棉花地里摘棉花,专捡开得好的,白的,大的棉花团,一篮一篮的棉花被我摘得干干紧紧,然后拿到镇上弹被套。从箱子里翻出当初陪嫁的被面,扯来被里。母亲帮我把被里,被套,被面三样物件扯得平平整整。然后教我怎么引被子,一针一针,我慢慢地笨拙地引被子,红线线系着我对雪梅的深情厚谊。那床被子,是我长这么大引的第一床被子,也是我通过邮局邮寄的最大最笨重的一件礼物。

雪梅说她很喜欢我的礼物,软软的棉花,有我的味道,暖和极了,她妈说我是个善良的女孩,要她一生一世和我做朋友,还让我一定到昆明去玩。

(六)

我和雪梅的友情就这么延伸着,感情越来越浓厚。和爱人吵架,我打电话跟她诉苦,说要离婚。她劝我说不要哭,找个律师,不能便宜了他,得要回应得的财产。我说饭都没得吃了,哪里还有财产呀!雪梅无语,我听到了她忧伤的叹息声。

花开了,又谢了,一年一年的日子慢慢熬过去了。我漂泊在他乡讨生活,又苦又累的岁月,雪梅的电话一直是支撑我面对生活的坚强力量。

时间到了2005年。一个平常得再也不能平常的日子,我拨通了雪梅的电话,却听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说刚好走出法院的大门,离婚了。我再一次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雪梅轻轻地喊我的名字说:“你在为我难过吗?”我说:“是的。”她笑了说:“傻瓜,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呀!结束一段痛苦的婚姻,就是幸福生活的开始,你不是也想离婚吗?”

我无语,拿着电话任凭泪水肆意流淌。是啊,几年来我天天都喊着离婚,却没有离婚,雪梅从来没有说要离婚,却不声不响的离婚了,这叫什么事?又是什么逻辑?

我问:“分财产了吗?”她说“钱都被他挥霍完了。”我问:“孩子呢?”她说:“为了争夺儿子的抚养权才上法院的。”我又问:“母亲支持离婚吗?”她说:“支持!”我彻底没有话说,只说希望她过的好,我就不担心了。

再后来,雪梅又谈了男友,一个没有结婚的男子。我问人家不嫌弃有孩子吗?她说不嫌弃。而且儿子被母亲抚养着,后爸对儿子很好,她说自从被母亲从开封接回去,就尝试接受后爸,用心接纳了,就是一家人,如今在一起生活,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好久好久没和雪梅联系了,她不断的换电话,我也连续换了好几个号码。我们似乎从彼此的世界消失了一样,可是又似乎没有消失,因为我会时常想起她,但是又不想告诉她,也许她和我的想法一样。在心里默默地思念着对方。

雪梅对我说:“看到天上明亮的月光吗?”我说:“看到了。”她说:“月落月升,我都在念着你。”我对雪梅说:“每一个晨曦和黄昏,那一抹抹红霞,是我在悄悄为你写诗行。”

雪梅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对她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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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客技术
     发布于 2023-01-16 09:29:03  回复该评论
  • 。 一个焦麦炸豆的季节,热得出奇,脱离了学校的我,一身泥巴,一身汗渍,和各种农作物打交道。收到雪梅的信很意外,惊诧得那顿饭都没吃好,一封简短的信我反反复复地看来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泥土地上。 从此,南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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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于 2023-01-16 03:39:42  回复该评论
  • 支持!”我彻底没有话说,只说希望她过的好,我就不担心了。 再后来,雪梅又谈了男友,一个没有结婚的男子。我问人家不嫌弃有孩子吗?她说不嫌弃。而且儿子被母亲抚养着,后爸对儿子很好,她说自从被母亲从开封接回去,就尝试接受后爸,用心接纳了,就是一家人,如今在一起生活,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  黑客技术
     发布于 2023-01-16 00:25:27  回复该评论
  • 嘴唇也煞白,除了她的蛮子口音和一身身时尚的衣服能确认她是大城市来的女孩外,其它和我们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老师为了照顾远来的女孩,民主了一次,让她自己挑选座位,从此我成了她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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